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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知婼身体还很虚弱，她醒来了不到半小时就又睡着了。
盛楠坐在床边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看。
傅清舟公司还有事，南知婼已经脱离危险，盛楠让他回去上班了。
至于楚曜，他坚持要留下。
毕竟南知婼当初收养他，把他养育了这么大，也算是他的母亲了，如果他现在不留下来，属实有些说不过去。
左柚爸爸这两天也要准备手术，所以她没有精力过来这边。
这就导致楚曜两头跑。
“你和左柚，打算什么时候定下来？”
盛楠靠在椅背上，实在是闲得无聊，只好和楚曜聊天。
楚曜耸了耸肩：“等妈好一点吧。”
“我们打算旅游结婚。”
盛楠深色惊讶：“不举办婚礼了？”
“你在巴黎认识了那么多的人，如果不举办婚礼，该有多可惜。”
楚曜：“也不会。”
“主要是觉得，举办婚礼的话太麻烦，大家要准备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。”
“所以，干脆就旅行结婚了。”
“我们会在每个地方都举办一次小型的婚礼。”
“到时候，拍照片给你看。”
盛楠粉唇勾着笑：“看不出来，你还挺会的。”
“这是左柚的主意。”
“她点子比我多，”楚曜十指交扣，随意的搭在膝盖上，表情无比柔和，“不过只要是她喜欢的，我觉得我就可以接受。”
“我们打算带着妈一起去。”
“不过她会不会去，就不一定了。”
盛楠担忧的看了眼躺在床上休息的南知婼：“这个到时候再说吧。”
楚曜点头，抬眸看向她时，眼神清澈，无比坦荡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躲闪和深情。
盛楠不禁有些感慨。
之前她和楚曜闹得多凶啊，甚至在办公室差点打起来。
楚曜执拗，她以为这辈子他们都做不成朋友了。
没想到后来他竟然也遇到了自己真心喜欢的人。
“盛楠，谢谢你。”
楚曜注视着她，一字一句道。
盛楠：“有什么好谢的。”
楚曜摇了摇头：“你不懂。”
“我得谢谢你，当初教会了我怎么去爱一个人。”
“如果你当初但凡含糊一点，我都会走上一条不归路。”
“好在，你拒绝我拒绝的很彻底。”
盛楠：“既然我没有办法给你希望，那就要让你死心。”
“楚曜，人的真心很可贵，如果不能留给最值得的那个人，那么在后来的人生中，你都会遗憾、后悔，甚至会产生无限的怨怼。”
“我不想成为被你怨恨的人。”
“因为妈的关系，我们两个低头不见抬头见，如果真的一个恨另一个入骨，那以后要怎么相处？”
“这对我们来说都是致命的。”
“你明白吗？”
楚曜微微一笑：“以前不明白，现在明白了。”
“所以我才说，谢谢你。”
盛楠伸了个懒腰，眼底氤氲起一层薄薄的水雾。
她眨了眨眼，泪水将落不落：“不客气。”
“只要你和左柚好好的就行。”
楚曜薄唇微勾，在冬日阳光的照耀下，他的表情温柔而宠溺：“一定会的。”
左柚站在病房门口，听到他们的交谈后，没忍住红了眼眶。
她刚才其实是想直接进去的，但是她又忍住了。
这段时间楚曜确实对她很好，好到不可思议。
以前她羡慕的那些情侣之间的相处模式，都发生在了她的身上。
所以，她一直觉得有股不真实的感觉。
她甚至经常在想，楚曜这样会不会是把她当了替身？
会不会是想把对盛楠的感情，宣泄在自己的身上？
她不敢想。
夜深人静的时候，她看到身边躺着的身影，都会心痛不已。
如果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假的话，那这一场梦要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。
不过刚才楚曜和盛楠的聊天内容让她知道了，他现在，一点都不喜欢盛楠了。
原来他真的全身心爱着自己。
左柚仰头将眼底的泪意逼回，她在走廊里吹了会风，待眼底的水光彻底散去，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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