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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人正是泽言。
舒彦璋点头，让泽言带路上了旁边的茶楼，那茶楼都是包间，每个包间都十足热闹，全在谈论各种生意。
推开门，赵君衍正在其中独自饮茶。
待门关上，赵君衍浅笑道：“舒首辅，好久不见。”
舒彦璋对他的调侃不以为意，面无表情道：“整整一年毫无消息，别说你是怕人发现行踪，你秦王的本事不至于如此。”
赵君衍叹息道：“既然人已死，何必再起波澜。你也看到了，关中的局势并不稳定。”
舒彦璋眉头紧皱，“云澜呢？”
“她一切都好，不过要回大顺朝，还得过几年。”赵君衍如实相告。
舒彦璋道：“这么说来，要彻底将这些人粉碎，才能真正安心。”
“关中不定，海兰、西北、西南的残余势力就会效仿。”
“对方是什么来头有消息吗？”
“还未查到。不过从行事和联络方式来看，应当是之前未铲除的余孽，只是背后的主谋人尚未可知。”
舒彦璋沉吟道：“宁王、大老板还有拓跋沙都已经被杀，他们的亲信能拔除的也都尽量拔除，究竟还有谁有如此能耐，能将这些人组织起来。”
“只有先看清他们想做什么，才能找到人。”
“皇上在边境小镇驻守，西北军失去联络，已经调了西南的人过来协防。”
赵君衍浅笑道：“反应可以，不过只是一般。对于关中的布局呢？”
舒彦璋将随身的一张关中地图拿出来，打开，指着上头的两个关键地点道：“初步方案，若是对方人多势众，便退守这两处天险作为屏障再进行反击。”
“备用方案呢？”
“水攻，不过这么一来，势必会损失一座城。”
赵君衍点头，“这两处确实是退守的最佳选择，但还不够，最好的防守应当是进攻。而水攻这种伤敌一千，自损八百的做法，是亡国之战的做法，眼下还太早。”
赵君衍指了指关中的海岛。
舒彦璋眼眸微敛道：“最好的办法，是将人引到这里。由我们指定战场。”
赵君衍点头道：“舒首辅果然是行军打仗的明白人。所以我们更要打听清楚，他们的打算。”
舒彦璋道：“皇上尚且年轻，需要一点时间去想对策。”
这次赵弘义是主导，舒彦璋并未进行引导，这也是他和赵君衍的配合。只是作为首辅，舒彦璋很清楚，赵弘义还有许多地方需要成长。
赵君衍浅笑道：“既然要送重礼，自然不能客气。舒首辅，你太宽仁了，强大的国家就需要强大的君王，我们来送礼，总比别人送好。”
舒彦璋的眉头紧紧皱着，似乎从进来开始他就未曾松开过。
“舒首辅也让人去打听消息了不是吗？”赵君衍给舒彦璋倒了杯茶，宽慰道，“听说舒首辅对朝政事无巨细，经常彻夜办公，这可不好。若是叫云澜知道了，我怕是无法交待。弘义的能力我很清楚，他足以应对，只是身边有人可靠时，他便会放松自己。”
舒彦璋这时才微微叹了口气，“谁不想为臣一世，换太平盛世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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