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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。”
说话间，两人已到了官道上，一辆马车停在那，车夫有些眼生。
夜无揽着郭宝思直接进了马车，才问：“哪里受伤了？”
她身上有很重的血腥味。
郭宝思摇头：“都是小伤。那些黑衣人是什么来头？”
车厢壁角嵌着夜明珠，夜无借着夜明珠莹润的光将郭宝思仔细打量之后，伸手将她脸上的帕子扯掉，一丝猩红蜿蜒在她唇角，映着冷白的肌肤，触目惊心。
夜无眸光一紧：“内伤？”
郭宝思“哦”一声，用手背抹掉那丝血痕，浑不在意似的，又问：“是冲着将军府来的吧？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？还有，你那些属下没关系吗？这黑衣人很有可能跟宫里有关……”
她话还没说完，夜无骤然出手捂住了她的嘴，目光沉沉地俯身盯着她，一字一顿说：“这些问题稍后再讨论，现在，先处理伤势。嗯？”
郭宝思一愣，覆在她唇上的手冰凉潮湿，还有些微微颤抖。
她一抬眼，对上夜无乌沉深邃的视线，那里面，似融了春日的风夏日的阳，又像是淬了秋日的雨和冬日的雪，波澜诡谲，压抑躁动。
车厢内的气氛因他这一个眼神，陡然变得凝滞。
心头一悸，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，而坚硬的心也似被融化了一角。
好半晌，就在夜无忍不住要点她穴道的时候，郭宝思轻轻点头：“嗯。”
夜无狠狠松了一口气：“伤口在哪儿？”
郭宝思推开他的手，一边给自己把脉，一边说：“后背，腿上，其他是内伤。”
她说着，夜无就打开车厢的暗格，从里面拿出了纱布和伤药，轻声说：“先简单处理一下，马上就到。”
郭宝思应声，突然想起什么，问他：“去哪儿？”
夜无：“眼下城里还不知道什么情况，城南有个庄子，先去避避。”
郭宝思颔首，又问：“有匕首吗？”
夜无手腕一翻，递给她一把。
郭宝思接过，看了一眼，木质手柄，刀体乌黑，短小轻盈，大概只有她手掌那么长。
“不错。”
她随口夸了一句，夜无眸色稍缓：“喜欢的话可以送……”
“哧啦——”
一声异响打断他的话，夜无眸底瞬间呈出一抹雪白。
郭宝思将裤腿上的布料撕开，问：“送我？怎么不说了？”
夜无嘴角狠狠抽了两下，僵硬的身子猛地狼狈地转过去，咬牙切齿道：“郭宝思，我是个男人！”
郭宝思头也没抬：“没说你不是啊啊，男人就不能送匕首了？”
一转眼，待看见夜无僵硬的背影，郭宝思眼底精光一闪，瞬间明白了，勾了勾苍白的唇角，她说：“夜无，你不会是害羞了吧？”
夜无没回身，只故作平静道：“没有。”
“哦，”郭宝思利索地清理了腿上的伤口，话锋一转，道，“那请你帮个忙呗。”
夜无微微侧身：“什么？”
“这腿上的伤我自己可以搞定，背上怎么办呢？”
夜无：“……”
郭宝思“嘶”一声，慢吞吞又道：“还有啊，我这肩上的伤口好像又裂开了。怎么样？这个忙你能帮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