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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“区区酒席,哪够回报公主的照顾”
“好”
法贝玛笑了起来:“你先喝着,我去洗手间摘掉面纱”
汉剑见她起身也没有多说什么,寻思这可能是迪拜女子不能当着男人摘掉面纱的风俗,因此起身微微鞠躬目送法贝玛离去,只是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,汉剑心里又腾升一个念头,摘掉面纱吃饭都如此严格,自己昨天割裂她的面纱真没有事
汉剑心里转着念头,同时思虑要探听一番,他不想自己的麻烦嫁接到法贝玛身上,在站着等待法贝玛的空档,他把目光转到窗户外面,天空依然阴云密布,冷风不断卷起落叶或残枝,雨点洋洋洒洒飘落,路上无论是行人还是车辆都加快速度。
就在这时,他的目光被一辆靠近门口的劳斯莱斯吸引,倒不是他没见过什么豪车,而是车上钻出的一人,让他心神微微一颤,一袭黑丝短裙,一张浅浅酒窝的俏脸,是乐静,她推开车门却未直接下车,随后,一个中东男子拿着伞从另一边钻出。
“啪”
中东男子从驾驶座绕了过去,动轻缓遮挡在乐静头顶,大大的蓝色雨伞下,两人看起来很相配,惹得不少经过的人和保安侧目,中东男子身穿一袭白袍,留着络腮胡,文质彬彬,但举手投足间却不乏富家子高高在上的傲气,神秘,优雅,帅气。
此时,后面又驶来几部车子,钻出五六名服饰昂贵的男女,他们撑着伞恭敬站在两人后面,乐静绽放一丝明媚笑容,挽着中东男子的手臂前行,其余人随之跟了上去,见到乐静跟中东男子的亲密,站立的汉剑黯淡了目光,眸子里有失神,有落寞还有一点痛心,唯独没有半点恨意。
“汉剑”
或许是站起来的汉剑太突兀,也或许是现在餐厅没几个人,挽着中东男子走入大厅的乐静,一眼锁定那个熟悉的挺拔身影,娇躯一震之余讶然失声,显然是没想到在这撞见汉剑,当下神情都有了一抹紧张,对于这种新欢旧爱相遇局面有点慌乱。
不过乐静终究是见过世面的女人,在汉剑向她微微点头、中东男子流露诧异时,她主动贴着中东男子耳朵低语几句,随后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,挤出一抹笑容向汉剑走了过来,而中东男子领着一行人在旁边桌子坐下,目光蔑视的瞥过汉剑一眼。
在迪拜这个地方,他们有足够傲然外来游客的资本。
“又见面了你怎么在这”
乐静在法贝玛坐过的位置停滞脚步,毫无疑问没有坐下来的打算,神情犹豫着问出一句:“是巧合还是特意等我”她目光迅速扫过桌子上的食物,鲜花、红酒、还有干净的碗碟,判断出这是一男一女的午餐,只是她不相信汉剑约了其余女人。
汉剑对乐静没有什么抵抗力,哪怕分开也期盼后者过得比自己好,因此也就听不出对方话中话,宽厚一笑老实回道:“是啊,又见面了,还真是巧”接着他手指一点桌上食物:“我今天请了一个朋友,感谢她对我的照顾,我不知道你会来这”
“如果知道你会出现,我肯定换其余地方”
汉剑瞄了远处的中东男子一眼:“我不想给你带来麻烦”
这一番话昭示两人今天相见只是偶遇,知道汉剑不会撒谎的乐静暗松一口气,只是心里也多少有点不是滋味,她原本以为分手之后,汉剑会颓废的一塌糊涂,哪怕不会就此毁掉未来,但怎么也该郁闷痛苦,如今的宽厚笑容,让她生出一抹不甘。
似乎觉得自己在汉剑心中并非整个世界,不过乐静很快恢复了平静,扬起一抹笑容看着桌上开口:“食物、酒水都是酒店最贵的东西,还有开放正盛的玫瑰,怎么今天跟女孩子共进午餐相亲对象”随后又叹出一声:“对不起,我不该问”
“我们已经分手,你跟谁来往是你自由”
汉剑连忙摆手解释:“不是相亲对象,是一个朋友,这午餐,半公半私”
“哦,如此”
乐静脸上神情缓和了半分:“原来是工餐,我就觉得奇怪,你在迪拜怎可能跟女孩私会,汉剑,希望你早日找到另一半”相比昨天的感情愧疚,乐静今天多了一抹理智,随后余光见到中东男子向这边走来,心里微微咯噔:“希望你们用餐愉快”
“还没有说清楚吗”
在汉剑抿着嘴唇点头、乐静准备转身回去时,中东男子已经走到两人面前,扫过餐桌一眼后落在汉剑脸上:“乐静,你这男朋友还真不怎么样,好聚不能好散,不仅昨天跑到楼下纠缠你,今天还特意来餐厅等你,面对这种死缠烂打的家伙”
“你是不是该狠一点”
中东男子一把搂过乐静:“告诉他,你不会跟他复合,你现在是我哈布西的女人”
被中东男子大力的搂在怀里,乐静有一种几近窒息的感觉,只是她不敢有什么反抗,脸色泛红两下出声:“哈布西,他今天出现在这里不是等我,他是跟合对象聚餐,我跟他已经说清楚了,我不再爱他了,我现在爱的是你,他不会再纠缠我的”
听到不再爱他几个字眼,汉剑心里微微一痛,但很快恢复平静,望着中东男子和乐静开口:“祝你们幸福”
“这几个字说得好伟大啊”
在其余同伴和几个侍应生靠过来探个究竟的时候,哈布西发出一阵哈哈大笑,随后不置可否的看着汉剑开口:“其实你心里酸溜溜的、还对我有着深深的恨意,对不你有什么好不甘的,你的样貌,你的格调,你的财富,有哪一点配得上乐静”
在乐静嘴唇微咬、汉剑叹息一声时,哈布西手指戳着汉剑的肩膀补充:“还有,你每天都忙着那卑微低贱的生意,这一年,除了打电话和视频,你可来过迪拜看乐静一眼给她一个拥抱你连探望的时间都没有,你拿什么来守护她温暖她”
汉剑脸上露出惭愧,望着乐静再度低语:“对不起”
在乐静轻轻摇头眼眶微微潮湿的时候,哈布西又冷哼一声:“对不起你除了说对不起,还做过什么当乐静需要别人换灯泡的时候,等她需要护花使者驱赶混混的时候,当她喝醉需要人送回家的时候,当她心里孤独需要一个依靠的时候”
“你在哪里你做过什么”
哈布西趾高气扬的看着汉剑:“你好像除了说对不起,除了承诺尽快看她之外,再也没有做过让她温暖的事,而我给她依靠给她鼓励给她引导,还带她融入上流圈子融入中东文化,更为她驱赶居心叵测的混混,你说,她是等你这木头还是爱上我”
乐静抹着眼泪没有说话,很是委屈很是挣扎,显然想起了那一段艰难的日子。
“你,现在知道自己错了吧”
哈布西以胜利者的态势哼道:“知道错,就不要再招惹乐静,她现在是的女人,谁打她主意,我都翻脸无情”
“给你两天时间,买机票赶快滚回华国”
“汉剑何错错的是乐静”
就在汉剑一脸歉意看着乐静时,一个傲然的声音从后面清晰传了过来:“错在她在京城不肯安分,错在她来到迪拜后耐不住寂寞,错在她等不起那份幸福,在乐静饱受煎熬孤独的时候,难道汉剑就在寻欢乐汉剑也一样在承受生死风险”
汉剑和哈布西他们讶然发现,法贝玛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,摘掉面纱的她正语气凌人的开口:“汉剑的拼死拼搏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给乐静一个美好富足的将来,不是官富二代出身的他,除了拿命打拼出天下,还有什么出人头地的法子”
“为什么乐静不能理解呢”
汉剑连连摆手:“不,是我冷落了她,是我的责任”
乐静抿着嘴唇没有说话,只是脸上多了一抹不自然。
在哈布西看着法贝玛时,后者又冷冷补充一句:“乐静能够来迪拜进修,完全是汉剑厚着脸皮求来机会,来到迪拜实现心愿后,又开始控诉汉剑无法常常陪伴,她不觉得自己要求太多了吗苛责汉剑没有为乐静做什么,那乐静又为汉剑做过什么”
“她连守护一份感情都没有做到”
法贝玛站在汉剑身边:“她孤独,她寂寞,好像汉剑就没有承受相思之苦或许男人应该担当多一点,但不能因此就把责任全推到他的身上,人在异国他乡,日子确实难熬,但并非就熬不过去,只要有一颗强者的心,什么寂寞什么文化什么混混”
“根本不会成为问题”
“之所以成为问题,不过是她逃避自己该承担的责任,想找一个肩膀依靠轻松生活而已”
汉剑伸手拉住法贝玛,大力的摇摇头:“公主,别说了,真不是乐静的问题,是我,是我没尽到男朋友的责任”
乐静微微一怔:公主
“表妹法贝玛,你怎么在这”
在法贝玛连珠带炮为汉剑讨回一点公道时,哈布西的重点却不在她的言语和内容上,他只是一脸讶然看着法贝玛,其余男女也都无比惊讶看着没带面纱的女孩:“法贝玛,你什么时候拿掉了面纱你不是说,你的面纱要等心爱人来摘掉吗”
“摘掉你面纱的人,就是你要嫁的人吗面纱怎么会没了呢”
随后,他又反应过来,指着汉剑问出一句:“你怎会认识他”
“表哥原来是你抢走汉剑的女朋友”
在其余男女收敛起傲然彬彬有礼打着招呼、乐静确认法贝玛是迪拜公主生出惊讶时,法贝玛正轻描淡写扫过面前的众人一眼,随后看着哈布西淡淡开口:“你果然不曾改过性子,怪不得爷爷对你失望,只是这次要感谢你,感谢你把乐静抢走了”
“如果不是乐静离开他,以他的忠诚性格,我不会有机会的”
哈布西尴尬一笑:“表妹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,这其实是一个误会你听我解释好不好”乐静见到哈布西对法贝玛双眼放光的样子,又想到迪拜王室热衷的亲上加亲,心里微微咯噔之余也生出苦楚,为什么抓住一个男人的心,这么难呢
“事情是怎样跟我无关了,我也不会干涉你们交往”
在哈布西他们微微一怔时,法贝玛牵住还没反应过来的汉剑:“我的面纱,已被汉剑所摘”
“三天以后,我会让爷爷向恒门提亲”
哈布西他们身躯巨震,望着汉剑讶然失声:“嫁给他”
乐静也是难于置信的样子,似乎没想到法贝玛要嫁给汉剑。
“公主”
汉剑也微微呆愣,显然也无法接受法贝玛的示爱,喊出两字却不知说些什么,随后就被法贝玛牵着手走向门口,看着两人的背影,以为汉剑会挣脱的乐静,见到汉剑跟着法贝玛离开,心底忽然生出一丝丝不甘,一丝丝愤懑,还有一丝丝的懊悔她很难过,她知道,自己怕是要彻底失去汉剑。
番外:风继续吹
“水,会越喝越寒,酒,越喝越暖,这话诚不欺人”
苗疆,乐神子一手建立的奇经门,坐落海拔九百米的山上,三重大殿,四墙和白云环围,恢宏大气,随便站在一个位置都能俯视远处的繁华都市,颇有君临天下之感,百狗剩此刻就坐在门口的石狮子上,抓着一个酒坛灌入自酿的药酒淡漠开口:“只是我这里没有醉生梦死”
藏城事件之后,百狗剩就从京城恒门来到苗疆,为赵恒震慑和监控从不安分的三教九流,这里汇聚三十六族,民风彪悍,常年逞凶斗狠,蛮人怪士更是数不胜数,而且山头林立很难驾驭,官方力量也相对薄弱,向来就是华国一个头疼的地带。
尽管华国官方覆灭乐神子时顺带打压各族,但因为南长寿他们当时的勾心斗角,华军没有取得一劳永逸的效果,军队撤离苗疆之后,三十六族就更加变本加厉,三天一小架,五天一大仗,各族大佬为了扩展地盘常常开战,黄赌毒随之变得泛滥。
百狗剩来到苗疆的时候,正是此地争斗最盛之际,他的进入立刻吸引了各族目光,虽然很多人知道他是赵恒的大将,也清楚他是代表官方坐镇苗疆,但并没有把他过度放在眼里,因此对百狗剩希望和睦相处的要求嗤之以鼻,各族依然时不时开战。
甚至百狗剩派去调解的使者,也被他们打得鼻青脸肿差点回不来。
面对这种民不聊生的混乱和恒门权威被轻视的局面,百狗剩没有多说什么,他把落败的奇经门为落脚点,利用带来的五十名赵氏精锐稳住阵脚之后,他就施展毒术先后毒杀十八名恶名昭彰的魔头,一举清除掉苗疆最逞凶斗狠犯案无数的败类。
虽然被杀魔头的亲信足够忠诚,相互联合要铲除百狗剩报仇,他们也组织了三百名死忠夜攻奇经门,只是还没冲到山上就横死两百多人,不是被毒药毒杀就是被毒物咬死,最后站到百狗剩面前的只有三十七个人,但没有人敢起杀百狗剩的心。
一路走来的惨状早已摧毁他们的凶性。
他们直接跪在百狗剩面前投降,还愿意加入奇经门打杂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