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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。
“如恒的字儿有进步啊”自打跟如恒达成了共识，要送他去私塾读书以后，如意每天都会看着如恒写两篇大字，此刻拿起如恒写的字儿来看，赫然发现他昨天写的字儿进步许多。
“是这笔用的顺手”如恒不好意思的搔搔脑袋，认真的开口说道。
“平日里头我写字儿，好像拿了只兔子似的，会左蹦右跳的，今天拿这笔写字儿，好像兔子被顺了毛，可听话了。”
“哎呦，这方打的”如意娘手里头抱着如愿，听着如恒这方，乐得肚子都疼了。
“真有这么神”如意爹爹听了如恒说的话，顿时兴奋起来。
他伸出手拿起如恒写的字儿，翻来覆去的看着，一边儿看一边儿咂摸着嘴，还别说，如恒这几笔字儿，是越看越顺眼了
趁着他们说话的时候，如意已经快速的在剩下的纸，分别用等墨和下等墨都试着写了几个字，然后放在桌细细的对着。
这么做，主要是用来测试毛笔在不同的纸质和墨汁质量的情况下，表现是否足够出色，这也是一支笔是不是好笔的证明之一。
“如意，怎么样”如意爹爹看着如意把笔洗好了挂在笔架，也不做声只细细的看着写出来的字儿，只觉得心里头原本还算挺足的底气，忽然有点儿不够了似的。
“嗯，是它了”如意抬起头来，眼睛亮晶晶的说道，说出了如意爹爹最期待的一句话。
“真的”如意爹爹大喜，激动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似的，在原地滴溜溜的转了两圈儿，这才声音颤抖着说道。
“如意，你说这笔，能选主笔不”如意爹爹的心又是激动又是忐忑，这紫竹羊毫的好，如意爹爹心一清二楚的，但能不能夺得主笔的称号，如意爹爹心里头可是真的没底。
“爹，你放心吧”如意看着桌那些字儿不论好纸坏纸，不论好墨坏墨，都能写出一笔好字的笔，要是还当不得主笔，还有什么笔能当得
、397第397章白花花的
397第397章白花花的
如意家里头为了笔祖娘娘寿诞的事儿忙活得热火朝天的时候，笔茂县的另一处院子里头，也有一群人在忙忙碌碌着。
“东家，咱们这个月的订单又完成不少，恭喜东家生意兴隆，赚了大钱了”钱家制笔坊的管事，在钱老板的面前，屁颠屁颠的说道。
“嗯，不错，账本拿来我瞧瞧”钱老板腆着肚子躺在制笔坊后院儿里头的竹床，任一个年轻貌美的丫头给自己捶腿捏脚的，手里头捏着个小茶壶，滋溜滋溜的喝着茶水，好不快活。
“嘿，这个月的进账还真不少”钱老板看到账面的数字，脸顿时露出了欢喜的笑容来。
说起来，自打从如意那儿连哄带求的弄到了制笔的秘方了之后，钱家笔铺的生意越来越好了，简直可以说，以前钱老太爷管事儿的时候最好的光景，还能好一倍。
有着力压湖州制笔世家的名头在，虽然制笔的手艺不是钱老板自己的，他却因为如意的制笔手艺，足足风光了好些日子，收获了大量的订单。
那时候的日子，钱老板过的是真的风光，每日里头光是躺在床，吃香的喝辣的，什么都不做能赚钱，那份儿轻松惬意，可是过去几十年都没有过的。
直到笔祖娘娘祭祀选拔的时候，以如意和如恒两个孩子为代表的沈家新派势力强势崛起，制笔天才所在之处正了名，钱老板这边儿如烈火烹油般的景象才算是消停了一些。
想到自己最近的订单量大大减少，钱老板心里头涌起一阵不爽来。
“哼，沈家那个丫头，没事儿瞎折腾什么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头呆两年，嫁人了不好了”钱老板想到订单量没有之前多了，这又到了月底该给如意结个月的银子了，心越发的烦躁起来。
“这个月坊里头赚的银子不少，要是真的拿出三成来，给那个丫头还真得是不甘心啊”钱老板不耐烦的把对着自己抛媚眼儿的丫环推开，径自站起身来。
“这坊加钱家铺子，一个月有五千两银子的毛利，要是折了三成给那丫头，岂不是要给一千五百两银子”钱老板将手里头的茶壶顿在桌子，搓着手低声说道。
“这也太多了”想到白花花的一千五百两银子，转手要从自己的手里头送到如意手，钱老板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用刀子给狠狠捅了两刀似的，疼得不行。
“凭着那臭丫头的破秘方，要吃掉我三成的干股哼，我得想想办法”钱老板原本不同意给如意干股，如今到了掏银子的时候，更加不情愿了。
有政策下有对策，钱老板背着手在院子里头转起了圈圈，闭眸合眼摇头晃脑的，不知道脑子里头胡乱想着什么。
“不行，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”钱老板猛地张开眼睛，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，恨恨的说道。
“那死丫头要是肯只拿二百两银子也算了，当老爷我大发善心，要是不肯哼哼，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，可别怪我连二百两银子，都不肯赏你了”钱老板斜斜着眼睛，咬着牙说道。
、398第398章生意兴隆
398第398章生意兴隆
“你干什么呢咬牙切齿的”钱老太爷一脸喜色的从坊往后院儿走，正好看到钱老板这斜着眼睛发狠的样子，忍不住皱着眉头拄着拐棍，对他说道。
“爹，你回来啦，来，喝点儿水”钱老板原本又是咬牙又是瞪眼的，看到钱老太爷回来了以后，顿时没了脾气了。
钱老板殷勤的扶着钱老太爷坐下，给钱老太爷递了茶水打着扇子，又让丫头给他捶背揉腿的，好一阵忙活。
“你别折腾，我不爱这个”钱老太爷摆摆手，对着钱老板说道。
钱老板喜欢让漂亮丫头揉来捏去的这种习惯，钱老太爷可是不喜欢的很，连带着看着那些狐媚子都不耐烦，索性把人打发的远远儿的。
“哎，爹你今天怎么回后院儿来了”钱老板挥手把丫头打发走，转头儿自己给钱老太爷揉腿，一派父慈子孝的模样。
“个月的账本儿都弄好了吧拿来给我看看”钱老太爷也不废话，自打从如意手里头拿到制笔的秘方了以后，钱老太爷投入到了狂热的制笔大业去。
别说是出去消遣什么的了，平日里头连家都不回了，直接把制笔坊当成了常驻地，每天跟制笔坊里头的那些老师傅，研究着如意教的那些制笔方法的精妙之处。
不得不说，钱老太爷还真的挺适合吃这碗饭，这么长时间研究下来，竟然把如意教给他们的制笔秘方学了个通透，甚至还在头做了些微改良。
钱家的笔质量有大幅度的提升，但成本却并没有增加多少，这也是笔祖娘娘供笔选拔之后，钱家的生意虽然有所下降，却仍然有源源不断的客户来下单，生意兴隆的原因。
“爹，你看那个干啥”钱老板刚想着怎么能从账把收入做得少少的，好少分给如意银子呢，自家爹爹要查账，钱老板自然是不愿意的。
钱老太爷性子又直又轴，要是让他知道了现在的账目，但凡钱老板给如意的银子，账本的差了一厘，钱老太爷都是不肯干的。
“让你拿账本你拿账本，费什么话”钱老太爷看着钱老板低着头斜着眼睛看着自己，那副心虚的样子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。
钱老板并不知道自己有个毛病，那是一旦做了什么亏良心或者是见不得人的事儿，他会下意识的斜着眼睛偷看钱老太爷，生怕被人发现似的。
如今钱老太爷看到钱老板这个样子，心里头顿时紧张起来，这臭小子是又打什么鬼主意呢，到了交账的时候，是不是想在账目动手脚
“我告诉你，这账本你给我用心的看，用心的算，但凡是要给如意那丫头的东西少了一星半点儿，你等着屁股开花吧”不得不说，知子莫若父，看到钱老板的一点点小动，钱老太爷已经把他心想的事儿，给猜的八九不离十了。
“爹我不是”钱老板听到钱老太爷的话，忍不住哆嗦了一下，浑身的肥肉随着他的动，忽悠忽悠的颤抖。
“你少给我狡辩，这事儿你给我记住了，得罪谁都不能得罪沈家如意小姐，你听清楚了没有”沈老太爷生怕他得罪了如意，害了钱家的生意，恨不得提着耳朵教训他。
、399第399章做点文章
399第399章做点文章
“爹，瞧您说的，那沈家丫头拿了秘方入股，我怎么的也不能亏待她不是”钱老板看着自家爹爹这副样子，陪着笑脸儿说道，心却十分不以为然的样子。
“你知道行，如意那丫头对咱们家不薄，要不是她帮着咱们家，别说如今这兴旺的生意了，连你爹我这几十年的老脸都保不住”
钱老太爷看着自家儿子嬉皮笑脸的样子，只觉得一口气儿堵在胸口，不去下不来的，忍不住咳嗽了两声。
“爹，看看你又咳嗽了，如今已经入秋了，您老这身子不好，还是不要太操劳的好”钱老板听到自家爹爹咳嗽，立刻着急起来，对着钱老太爷絮絮叨叨的说道。
“好好好我不管你了”钱老太爷好不容易顺了气儿，回忆起刚才心肝肺都要咳出来了的劲头儿，自己也觉得有点儿吓人，索性也不多管了，拄着拐杖往出走去，准备回府里头养两天再说。
看着钱老太爷转身走了，钱老板又回到桌子边，拿起刚才看了一半儿的账本，细细的看了起来。
“不行，这银子不能这么白白的花出去。”
钱老板看着账目，那显眼的几千两银子的收入，只觉得心疼的不得了。
此刻的钱老板早已经忘记了，当初是自己不道德的偷偷拿了如意制出来的笔，往湖州城的豪客那送，这才惹得整个湖州城的制笔世家齐齐施压。
也忘记了，如果没有如意仗义相助，别说是他们家如今日进斗金的坊，连钱家原本的名声和牌子都保不住。
此刻的钱老板已经被每日里头如流水般流进来的银子迷了眼乱了心，只觉得这些银子都应该是自己的，是自己的儿子的，拿出去一分一毫，都觉得心疼的慌。
在钱老板看来，当初如意在危难之时敲诈了自家的干股，是极为可恶的行为，更不用说如今还要拿出银子来填这些份额。
钱老板想了又想，只觉得心意难平，虽然钱老太爷的话还在耳边回荡，钱老板却顾不那些了，咬咬牙还是决定在这事儿做点儿章。
“来人，备车”钱老板决定要去如意那儿一趟，送银子顺便探探口风。
要是如意肯给新的制笔方子，有些利用价值，自己拿出些银子来倒也算勉强可以，要是不行的话哼哼
钱老板从流水里头拿出了一叠银票来，一百两一张的银票，崭新崭新的散发着油墨的香味儿，花花绿绿的看起来吸引人极了。
他从数出了十五张，一共一千五百两的银票来，袖在了手里头，然后又想了想，单拿出两张来放到另一只袖筒里，撇着嘴往外走去。
“这赚银子的事儿可是大事，我这一举一动的都得算计得清清楚楚的，要不任着老头子把家败光了，以后我喝西北风去”钱老板一边儿自说自话着，一边儿向外走去，马车踏踏的径自往如意家的方向走去。
、400第400章三成干股
400第400章三成干股
如意听到了外头有人来求见的时候，正坐在桌子前头琢磨怎么在梁秉笔进京以后，自己也跟去的事儿呢。
如今梁秉笔进京迫在眉睫，如意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头跟针扎似的，不舍的情绪一天浓过了一天。
“什么人来求见”如意听到琳琅的回禀，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。
自家在县城里头，并没有什么亲朋好友的，对面儿虽然住着沈家老太爷他们，但关系绝对称不亲厚，而且他们也绝对不会单单求见自己的。
要说是梁秉笔，那更不可能了，不说这个时候梁秉笔忙着进京城的事儿，忙得不可开交的没时间来串门，算有时间，琳琅也不会是这个公事公办的样子。
那到底是谁来了
“听说是姓钱，是县里头钱家笔铺的东家。”
琳琅低头看了眼帖子的名字，对如意回禀道。
“哦钱老板啊，让他在前厅等着吧，我去唤爹爹”如意听到琳琅的描述，瞬间知道来人是谁了。
不过原本爹爹失踪的时候，如意迫于无奈出门跟人做生意也罢了，如今爹爹已经回来了，做生意的事儿自然可以交回到爹爹手里头。
如意心里头因为梁秉笔要进京的事儿繁乱的很，也不愿意多在这些事儿操心，便去了爹爹的书房，把爹爹拉出来见客。
“丫头，这钱老板还跟咱们家有来往”如意爹爹在笔茂县呆了这么多年，自然是认识钱老板其人的，怪的对着如意问道。
“恩，咱们家有钱家笔铺的三成干股，他许是来送红利的吧。”
当初要干股的时候如意并没有定什么时候送红利，慢则三个月快则一个月，这红利也该送到了。
“竟然有三成干股”如意爹爹听了以后大吃一惊，觉得自家闺女简直又刷新了自己的认知了。
“恩，不值什么的，原本研究出一些不怎么实用的制笔技巧，看他们可怜教他们用了，钱老太爷答应了给我三成干股当回报。”
如意嘴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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