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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. 00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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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005】

江骛从未出现过看不清楚的情况。

无论黑暗还是光明。

他略感奇怪,快步穿过人群,到了谢清源附近。

他盯着谢清源头顶反复确认,确定没有文字。

那条死亡预告,不是谢清源。

江骛松了口气,随即又浮上叹息,不是谢清源,那名即将死亡的人,也是谢清源的亲人之一。

在生日当天亲人离别……

江骛想到了奶奶离开那天,他收到一个半月前寄的定时快递——

奶奶给他寄了一套崭新的衣服,一封信。

他才知道1月21日是他生日,也终于知道他没有父母的原因。

“你妈生你时难产去世,你爸跟着殉情了。”

奶奶只写了一句,他却终于懂了奶奶厌恶他的根源,他的出生不是带来喜悦,而是死亡。

江骛沉默着,等其他人送完礼物,他拿着他准备的礼物上前。

与其他精美昂贵的贺礼相比,江骛的礼物只是一个包得四方的牛皮纸,谢清源却只拆了他的礼物。

三层包装的牛皮纸里,是一本很旧的《易经》,谢清源爱不释手,笑着拥抱了江骛,“鲲鹏出版社这本易经我找很久了!我太喜欢了,谢了!”

江骛浅浅回抱住,想到那条死亡预告,抬手轻拍了一下谢清源的后背。

谢清源另眼相看江骛,不少人早暗自猜测着江骛的身份,等谢清源有事离开,立即有人端酒主动找江骛攀谈。

隔着人群,谭亦谦盯着江骛,攥紧的手指重重掐进手心。

江骛又丑又怪,还是没素质的孤儿下等人,凭什么得到关注,凭什么能攀上谢家!

他进校第一天,父母耳提面命他结交谢清源,他刻意去讨好谢清源,结果谢清源不搭理他,却又主动接近江骛!

今天他准备了六位数的礼物,也不如江骛的一本破书!

甚至葛北和他交往前也追过江骛!葛北是打赌输了不得已为之,但他男友追过江骛的事实,始终令他如鲠在喉!

刚才葛北还找借口先溜了,谭亦谦不爽到了极致,过一会儿,围着江骛的宾客散开,他嗤笑一声,有谢清源背书又如何,天生的穷酸无法掩藏,一旦别人发现江骛的真实家世,谁会与他交往呢?

这时江骛放下酒杯离开,谭亦谦毫不犹豫抬脚追了上去。

江骛喝了杯鸡尾酒,他第一次喝酒,不难喝,但辣嗓子,他得找个地方透气。

出侧门是一方大露台,造有拱门花架,木架上爬着大大小小的叶片,羽毛般的雪花落下,二楼投下来的灯光影影绰绰,隐约瞧见右前方似有一朵盛放的花。

江骛呼吸着新鲜的空气,上前凑近花架,果然有一朵花。

昏暗的光影里,是一朵花型大、花瓣层层叠叠如破酥的红花。

无比浓郁的正红色,是月季蒂娜。

江骛很意外,蒂娜春季是盛花期,夏天开花量稍少,秋季又多些,但冬天开花,他是头一次见。

月季花开在顶部,他攀住花架,踮脚欲闻一闻月季的香味,忽然有人来了,“被人看穿身份,落荒而逃了?”

谭亦谦停在离江骛七八步距离的地方,双手插兜,勾着嘴角笑,“我要是你,今天就不会来不属于自己的地方自取其辱。”

江骛食指指尖猛然一痛,他被花的刺刺到了,他收回手,冒出一颗透明血珠,淡淡花香味萦绕在鼻尖,江骛抹掉血珠,收起手若无其事回头,一本正经问:“你这么在意我,到底有什么事啊。”

“咳咳咳……”谭亦谦被口水呛到了,他气急败坏抽出左手指着江骛,“你胡说八道!我会在意你?你配吗!”

江骛眉梢微挑,“那你老跟我屁股后头。”

谭亦谦愤然作色,“看你笑话而已!你以为攀上谢清源,其他人会高看你一眼,殊不知他是他,你永远是你。”他说着越来越得意,“萤火永远成不了皓月。刚才找你的人,不就都迅速离开了。”

他不眨眼盯着江骛,期待着江骛恼羞成怒的样子。

江骛却只眨眨长睫,“谢谢夸奖,能成为萤火很不错了。”

谭亦谦,“……”如果眼神能杀人,江骛早死了无数次。

江骛掏出手机看时间,快十一点,地铁要停运了,他懒得再浪费时间,抬脚便走。

快到门口,突然听到谭亦谦在后面说:“你以为谢清源是真想和你交朋友?别天真了,有你这片枯叶衬托,他更卓尔不群而已。”

江骛抓了抓眼角,回头说:“你不卓而不群,是你不想吗?”

淡棕色的瞳仁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,明亮又认真,“对了,你叫什么?下次我会记得避远点,免得衬托了你,还看不见你的卓尔不群。”

“你——”谭亦谦五官不受控地哆嗦着,说不出第二个字。

江骛赶时间,还是要扔下一句才走,“不说算了,挺大个人了,还那么小气。”

风裹着雪花飘进谭亦谦的眼睛,带刺一样扎得他生疼,他死盯着江骛消失的地方,半晌愤愤掏出手机。

“马上查江骛地址。现在,立刻,马上!”

光影里无数雪花激烈翻滚,那朵蒂娜月季悄然枯萎,温暖如春的二楼房间,落地窗前的高大身影,收回了视线。

陆嵊摩挲了一下食指尖,放下纱帘回身,谢沛堂立即双腿绷直,双手恭敬地交叠在腹部,打理精致的白发鬓角不知何时被冷汗浸湿透了,他眼睛下垂,连那双黑亮的皮鞋都不敢直视。

谢沛堂无声吞咽着口水,硬着头皮轻声询问,“陆先生?”

屋内静到能听到窗外呼啸的雪声,谢沛堂等待良久,仍是没有回应,他悄悄抬高眼珠,一道西装革履的身影出现在他视野。

谢沛堂胸口轰然一跳,赶快低声道歉,“抱歉陆先生,我是不小心……”

回应他的是公良也微笑的声音,“主人已经离开了。”

谢沛堂当即抬头,他面前是微笑着的公良也,他环顾四周,诺大房间空无一人,边茶几上的蛋糕和茶水纹丝不动,谢培堂脸上血色瞬时褪得干净,双腿发软差点没站稳。

“陆先生……”谢沛堂嘴唇蠕动,期待地望着公良也,“他、他老人家同意了吗?”

公良也仍是一丝不苟的微笑,“主人的事,我也不清楚。”

“谢谢款待,告辞了。”他拿出一只锦盒,“祝令曾孙生辰愉快。”

谢沛堂看着黑金锦盒失态了,从公良也手中急切夺过盒子,迫不及待打开。

红绸布里卧着一支钢笔,公良也挑的。

谢沛堂眼白分裂出血丝,他不愿相信着倒转盒子死命抖着,声音如同漏气的皮球,急速干瘪下去,“公、公良先生,怎会……只有钢笔吗?”

隔壁房间,谢清源打开书柜,第二层摆了整整一排——鲲鹏出版社出版的《易经》,谢清源随手塞江骛送的《易经》进去,又多了一本。

同时他爬上取书梯子,到书柜最高层,他挪开一本砖头厚的词典,后方是一小片灯光。

这堵墙装着一小块圆形透气窗,能看见隔壁。

谢清源心躁鼓动,他两手撑着两侧书架,倾身贴到窗玻璃,呼出的热气,在透明玻璃上熏出一团朦胧的雾气。

心跳声越来越响亮,谢清源屏息凝神,贴着小窗户往隔壁窥探。

下一秒,他瞳孔惊讶张大。

那名叫公良也的管家离开关上了门,房内没有第二人,只剩谢沛堂——

他那位耆德硕老的曾祖父,披头散发,状若癫狂地疯狂刨着一只破底锦盒,十根手指撕扯着锦盒里的绸布,口中不断重复着什么。

谢清源惊呆了,突然有东西在他口袋震动,他反应片刻才摸出手机。

看到来电,他打开手机静音,丢进了书柜里。

*

“对不起,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,请稍后……”

江骛掐断了通话,点开微信找到谢清源留言。

发完他收起手机,离开了谢宅。

风雪密得天地成了一片,地铁已经停了,江骛取出寄存的书,放进怀里拉上衣服链子,看了眼出站口的监控,他摸出手机搜索回家的步行路线,走向没有监控的巷道,翻出口罩遮住大半张脸,进入巷道便狂奔回家。

仙江市地铁最高时速70km/h,江骛的最高速度是80km/h。

只是为了避开监控,多绕了偏僻小路,等江骛跑回空明村,已是半夜了。

在暴风雪里奔跑一小时,江骛头发刮得乱糟糟,口罩也不知何时不见了,整张脸麻木到僵硬

,还贴着几片雪花。

江骛剧烈喘息着,第一时间低头检查怀里的书,他手冻到快没知觉了,数了书没少,他拍掉脸上的雪花,使劲搓着脸冲上楼,迫不及待想洗热水澡。

低瓦灯泡在楼梯间摇摇欲坠,到六楼,他脚尖先踢到一样东西。

那东西发出声音,走廊的自动灯应声亮了。

昏暗的光线下,是懒羊羊的脸。

是江骛上次买的面具。

江骛蹲下捡起面具,压低的视野里,昏暗不清的楼道里摆着几个打包袋,以及那台年代感小电视。

熟悉的场景,江骛吐出一口凉气,他抓起面具起身,对上房门前的视线,“您什么意思?”

男房东靠着门框,手指夹着根即将燃尽的烟,看见江骛终于回来了,他猛吸一口,把烟屁股丢地上,鞋尖随意碾了下,嗓门奇大,“你马上搬走!房子我不租了。”

江骛讲道理,“我签了半年合同……”

“说什么都没用!”男房东板起脸打断他,“今晚你必须搬走,我的房子就是不租你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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