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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嘴巴张了又张，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。
于是顾曦看向抱弦两人，“你俩先出去。”
等到门被关上，房里只剩下顾曦和乘风两人，顾曦才说道：“这下可以说了吧。”
少年人或许都是一个模样，脸皮薄，更何况是乘风这种骨子里都不轻易弯腰的人。
顾曦大概能猜到他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，只不过见着外人在场，不好意思开口而已。
果然，抱弦和执书一出去，乘风像是肉眼可见一般，松了口气，而后问道：“你相信我？”
“我要是不相信你，那日就不可能把你放在我身边。”
顾曦也不至于让自己以身涉险，留一个不知何时就会爆发的祸患在自己身边，而这个想法在她第一次看见乘风被打的时候，就产生了，确定则是那夜自己因噩梦高烧，迷糊之间睁开眼睛，就看见在自己床上伺候的乘风之时。
“那日吉布哈说，我偷了东西，你也相信我没有拿吗？”
“这个事情那天已经很明白了，你手里拿着的不过只是抱弦让你去太医院取的东西，那二王子也不过是想找个由头欺负你而已，说起来，我还得感谢你，替我护着那些药草。”
那日把乘风从兴德宫中救走的时候，抱弦就从他倒下的旁边捡起来太医包好的一袋药草，因着他是因为拿着药草不肯给吉布哈才遭来的毒打，抱弦和执书二人也对他改观许多。
说到这里，乘风却像是不自在一般，扭了扭头。
顾曦看得仔细，逗他，“怎么，被我夸了，你不喜欢？”
“没有，”乘风否认得极快，但等他看到顾曦脸上的笑容时，反应过来，急忙收敛了脸上紧张的情绪，只是说道：“我只是……，不管怎么样，都要多谢你，救了我。”
顾曦就知道他是要过来道谢的，闻言莞尔一笑，“你救过我，我也救了你，扯平了。”
但是乘风还是没动，顾曦挑眉，而后就听见他继续说道：“还有一件事。”
“你说。”这下顾曦不知道还有什么事了。
“那些药草，我其实也没有护好。”
顾曦眼睛一转，“那些东西，不是都被抱弦装好了吗？”
“那日太医还递给我一瓶药粉，我被打的时候，趁其不备，倒在吉布哈身上了。”
“什么药粉？”
“太医说，那药粉跟另一味药一起服用能治风寒，但若是单独碰到皮肤，只会全身起泡发痒。”
顾曦听完，“我说那二王子怎么无缘无故地病了呢？你把这事告诉我，不怕我治你的罪？”
二王子全身发痒这事，顾曦倒是知道的，毕竟自己的宫殿跟他的离得不远，只是在自己出宫之前，他的病情就稳住了，不致死，但不好受就是了。
按照之前对于乘风的了解，顾曦原以为他会说“你要是想治罪，就不会这么跟我说了，”但没想到，乘风只是眨了眨眼，而后忽然跪下，“你救了我，那若是我犯了错，该怎么罚便怎么罚。”
这下顾曦反倒愣了一下，她是没想到，乘风居然会这么说，但细细一想，顾曦却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。
只有主子才能赏罚属下，而乘风之前虽说已经在顾曦面前伺候，只不过多多少少都能看出来他是面从心不从，但眼下，似乎不太一样了。
顾曦勾起嘴角，“起来吧，不至于因为这件事就罚你。”
乘风一愣，而后站了起来。
顾曦：“我原本你就是嘴会说，实际还是任人欺负的，没想到你也不是逆来顺受的，会还手总比傻傻被人打的好。”
乘风垂着的眼眸一亮，心中却把顾曦的这句话记下了。
会还手总比傻傻被人打的好。
“伤没好就好好养着，回去吧。”
乘风走后，抱弦两人进来伺候，“公主，还去找陆将军吗？”
顾曦思索了一番，“算了，赶了一天的路了，先休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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