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寥寥几句话,南星读了好几遍,脑海中浮现谢景恒写字的样子,嘴角不自觉勾起,脚步都轻快了许多,走到门口,想起什么倒回来,走到平日放衣服的架子。
架子上果真挂着谢景恒换下的衣服。
谢景恒爱洁,每日至少要换一身衣服,南星伸出手,触摸着衣服上的暗纹,鼻翼微动,衣服上沾了熟悉的草药香和淡淡的酒香。
还有,若有若无的陌生的气味。
眉头拧起,南星凑过去,仔细嗅着。
胭脂水粉的气味。
南星抬手闻了一下自己的袖口,不是她用的香。
雀跃的心一下子就冷下来,嘴抿着,手里叠好的纸张也被揉成一团。
南星泄愤地将那团纸丢到门外,黄色的纸张在洁白的雪地里甚是扎眼,南星抬脚,想踢远点,眼不见为净。
烤鸭放在灶上的锅里热着,底下隔着热水,还是热乎乎的,旁边的锅里还有清粥和她喜欢吃的小菜。
胃口不好,犹是被烤鸭的香味吸引,掰下一只鸭腿啃了一口,鸭皮香而不焦,烤的十分入味。
肯定是心中有愧,现在不知道在哪家快活吃酒。买点好吃的就想收买她。
休想!
辽州最大的青楼——斜芳院。
外面冰天雪地,内里热闹非凡,后院的烧着锅炉的房子几个烟囱冒着直直的烟,紧闭的门窗中时不时泄出调笑声,丝竹声。
偶尔路过的路人眼中露出艳羡,同伴拍了一下肩膀,“别看了,斜芳院就是个销金库,口袋里有几个铜板,想进去,等下辈子投个好胎。”
两人走远,依旧回头看了一眼。
斜芳院用琉璃罩着灯,摆满了四处,四处挂着红色的绸子,倒是应了年景。中间的台子上舞女穿得丝薄的纱裙,伴随着丝竹声轻扭腰肢,台下时不时响起下流的口哨声。
期间数个艳丽的女子端着酒壶和果盘在其中游走,行走间长腿若隐若现,姿态娇媚,不复往日的谄媚,只是端酒不调笑,送了就走,轻纱曼飘,甚是勾人。
其间不少人被勾了魂,揣着荷包就上前,和女子好一番来回推拒,客人给的钱却是更爽快了。
老鸨在楼上看着眼前的一幕,笑得合不拢嘴,“公子不光是相貌英俊,脑子更是灵光,我给公子备了一间上房,一会儿我喊院里身段最好的姑娘,任公子挑选,多挑几个。”
“我只要见花娘。”谢景恒道。
“花娘可不好见,院子里的好姑娘多的是,相貌身段才艺比她好的多的是,院子里的头牌我都给了,公子莫要钻牛角尖。”
杜衡不满地嚷嚷:“你这老鸨好不讲理,之前应了我家公子,只要院子赚的钱翻了一番就让花娘服侍我家公子。如今做到了,你却要反悔。”
老鸨敛了笑,眼中露出精明,“你可不要不识趣,花娘一年前就不接客了,谁来都不接,管你是什么乡仕豪绅,一概不接。”